12月的TonyStark

无限墙头的一只烤翅:

一点霜铁

本来是想写AA里面那群可以同化的外星人的。不过起床之后想了想还是觉得改成skrull比较好。不然有些设定说不过去。= =感觉自己是个ZZ

二十九.

     “你没告诉我他们是一对。”

       男人坐在蜘蛛侠房间里的地板上，他还保持着Peter Parker 的外形，一周前在大楼里的巡视让他发现了很多可能会对他不利的摄像头。“我差点露出马脚。”他不满地对着面前的一个绿色光球说。

        Loki 的声音从光球里传了出来，听起来邪神正在嗤笑他这位新玩伴的能力。“没告诉你是因为他们确实不是，暂时。我以为你们的将军至少会给我送来一个高级战士，结果只有你……一个连蜘蛛小子的能力都不能完全复制的——”好吧，他总算还是吞回了几个侮辱性的词汇，这已经是他对所有skrull 人的尊重了。

      “这就是你让我只跟他们聊天的原因？”

      “别误解了‘聊天’这个词，Casar 。显然你没在出发前好好补习一下功课。”Loki 又轻轻笑了几声，“你和Stark 说的那些话可不在‘聊天’的范畴。不过你做得很好。”

        男人的皮肤下浮动着绿色，他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脖子。这个少年虽然健壮有力，但除非脱光，他看上去还是很瘦弱，男人不喜欢。

      “我只是背了一遍你准备好的台词。那个叫Tony Stark 的地球人和你有什么过节？”

      “过节。你怎么会这样想？”

        男人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些，他还有任务要做。“也许为了我们的合作，你不应该告诉我。但我还是没拿到将军想要的东西，仓库和电脑我已经全部搜了一遍。”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建议你变身为Peter Parker ？”Loki 说：“他是唯一一个能进出这栋大楼所有地方的外人，能使用每一个设备。”还有一个原因，Loki 不会告诉他的合作伙伴。他明白蜘蛛侠对Tony Stark 意味着什么。既然头一次针对Bucky 的行动偏离了他的计划，这次只能选择Peter 了。

       钢铁侠还剩什么，他就打破什么。直到什么都不剩，他就有了一个新玩偶。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神的生活其实相当无聊，Loki 不是他的那个蠢兄长每次都可以从一些小事里得到抚慰。他都不记得自从他们可以跟随奥丁出战时起，Thor 为在战场上捡到敌人头领的盔甲亢奋了多少次。

        对在阿斯加德发生的事他总是冷眼旁观，搭配无数的冷嘲热讽和高超的恶作剧能力，试图给总是被Thor 的朋友们讨厌的自己保留一些尊严。可最后他们还是讨厌他，Thor 却离他越来越远。

        寻找一个真正的玩具本身就是个游戏。他不是个长情的人，在别人对待他的方式里他学不到有用的东西。但Tony Stark 有些特别，那种还差一步就会跌入深渊的破碎感吸引着Loki 。

       一个早就从里面烂透，所以不会再继续腐烂下去的玩具。那正是他想要的，他只需要让Tony Stark 像个放了太久的苹果一样长出更多霉菌，放任虫子咬破所有果肉直到钻进内核。比起毁了复仇者联盟——说真的，那其实已经不用劳烦他来动脑筋——这个更能使他开心。

        如同Thor 喜欢收集敌人的战利品，Loki 喜欢收集让别人痛苦的办法。当有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痛苦，他只用把那个人钉到自己的收集簿上就够了。

      “你把我们的主角吓跑了。”Loki 思考了一会儿下一步该怎么做。“去找他。这次你得小心点。噢，算了，当我没说——”他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快起来：“他们都说那个铁罐头尝起来不错，我不介意你先把他的铁皮撕开。”

      “但，别让他发现你不是Peter Parker 。只要他没发现，他就不会伤害你。我现在还很虚弱，把那小子困在镜子里已经够我受了。”他警告道。“我们不能小看他们，你最好像你们将军说的那样会乖乖听我的。”

       “不如杀了他。”

      “Peter Parker ？现在还不是时候。”Loki 有个美妙的主意。“等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在Tony Stark 面前杀了他不是更好？”

        Tony 对一个没有完全智能化的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当然有能力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公寓改装一下，那也花不了几个小时。只不过现在他得先解决通风管道里住了一窝老鼠的问题。

        幸好这里的系统还能装载Friday 。

      “我想你大概不需要我的建议。”他的姑娘落井下石的能力和他一样优秀。

      “不，我需要。”Tony侧耳听着那些被管道放大的啮齿动物跑来跑去的声音，他的大脑都被它们搅得一塌糊涂。如果晚餐之前那些小动物还不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或许会一炮击碎所有管子。

        Friday 立刻报出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治虫鼠公司，一共三十二家。离这里最近的只有七百米。”

       “随便联系一个。告诉他们三点之前必须来完成工作。”

       “当然，Boss 。”

         Tony 把装着盔甲的箱子放进了保险柜里。他只带了一件盔甲出来，这大半个月纽约异常平静，偶尔冒出来的街头坏蛋也被正为Bucky 的审判心神不宁的复仇者们开玩笑似的打压了下去。

         他从更大的箱子拿出电脑，拖出几十张设计图，熟悉的蓝光充盈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的计划总是多于变化，所以它们总是做不完。这次只是一个发动机，他可以独自完成。

        事实上，目前没有他不能独自完成的事。

         Bruce 不会一直呆在纽约，不论从哪个方面看博士都更适合在流浪中寻找平静。

        至于Peter 。Tony 敲打着光屏的手停顿了一瞬。

       那孩子终于还是离开他了。Tony 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失落的，他甚至感到欣慰。除了pepper ，Peter 比其他人坚持得更久，两年已经足够久了。

       他会眼看着pepper 结婚生子是因为他搞不懂她，但看清了自己。

       随后发生的内战立刻印证了他想的，他的妥协和固执都没用，连他的战友们都不会选择他，世人则更不会。

       至于让他相信还有人会爱上他？他不觉得还有像pepper 那样一根筋的傻子了。

        Peter 只是和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想要尝试不同的东西，现在也和所有长大了的孩子一样做了对的事。

        Tony 又不由自主地看向沙发上的反应堆。它就被他随意地扔在那，连盒子都没有。他不想带多余的行李，却把它带了过来。而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每隔一小时报告大楼内的情况。如果Cap 回来了，你就把那些法庭上需要的材料都发给他。顺便告诉他，为了他的好兄弟和他都能活着出来，最好别乱说话。”他嘱咐好Friday 之后就晃了晃脑袋投入到了工作里。

        Peter 发现他可以出现在复仇者大楼里的大多数镜子里，或者任何能反射出物体的东西。只有Loki 的牢笼和Thor 的房间他进不去。

        他用了两天在它们之间来回穿梭，最后认定Bruce 和Wanda 应该是最有可能发现问题的人。然而Wanda 最近不知怎么的每天都精神萎靡，Bruce 成了唯一的选择。

        让博士明白镜子里有一个人困难得超乎他的想象，他得继续折磨自己的胳膊直到Bruce 门口的穿衣镜上也出现裂痕。

        Peter 本想用那些痕迹拼出一句话，但他不想手臂真的断掉，最后只能弄出几根歪歪扭扭的线条，Bruce 能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才是见鬼了。

        如果Tony 在这，他会说无论是谁低估了Bruce都是个错误。

        Peter 没有抱着手干等，十几分钟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个假冒他的人正对着空气说些什么。

        他似乎去晚了一步，他们的谈话正好进行到结尾。

      “你们的将军好像在蔑视我。”

        果然是Loki ——还能是谁呢？Peter 把脸靠了过去。早知道他会听Tony 的话在房间里装上大面积的镜子，现在他只能姿势诡异地贴在这面还没有手掌大的桌面镜上。

      “Peter”没有正面回应这个。“将军一直都很想和你合作。我们只是没想到你会先找到我们……”

      “……还只是为一个男人。”那个人继续说道：“国会认为现在还不是我们占领地球的时候。”

       而Loki 从来不会放过嘲笑别人的机会：“哦？我不关心你们会不会入侵中庭，运气好的话，动作快点你们还能赶上复仇者联盟没彻底解散。但偷Tony Stark 的弧反应堆是想做什么？你们星球的科技比人类先进几十年，至少在我被流放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样。”

     “所以我说，为了我们的合作，有些事还是别说出来的好。各取所需而已，王子殿下。”

       最后四个字被他说的十分用力，连Peter 都要开始可怜他了。

        Loki 的坏习惯很多——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其中一个就是眦睚必报。

       “我们会有机会坐下来喝一杯的。”半空中那个绿色的球随着Loki 的这句话消失了。

       Peter 退回黑暗里。

       什么叫“只是为一个男人”？

       他不明白Loki 到底想要什么，那个外星入侵者的目的倒是明确了。他不担心Tony 的弧反应堆，哪怕他们杀了Tony 也不会得到它。

       因为Tony 早就毁了它，电脑里只剩下一堆没用的数据。他认为储存重要的东西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大脑可靠。

       可他们不知道这件事。Peter希望找出这整件事的脉络。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Tony ，这些天对他来说漫长得可怕。他曾经也离开过Tony 很久，那只是一个任务，他们要分头去往埃及和迪拜。去迪拜的当然是Tony ，完成任务再享受美酒和美人从来都没他的份。他只好一个人在埃及的废弃防空洞里做了大半个月真正的蜘蛛。

        现在那个喜欢揉乱自己头发的人不在身边，Peter 沮丧地猛捶了脑门一下。

       “冷静下来再想，Peter Parker 。”他喘着气自言自语道。“Tony 还需要你。”

        他不太确定这句安慰自己的话是不是事实，他只能这样相信。虽然这次并不是他的错。

        还有Tony 的第一个反应堆。那块圆形的铁东西在他眼里与Tony 的心脏无异，他会让Loki知道无论哪颗心都是属于他的。没人能抢走它们。